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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谢行之被他眼中纯粹到极致的墨色惊住。

  他垂下眼睫:你哪次不是这样说的?

  真的。亲吻没被拒绝,谢安珩弯了弯眉眼,放低声音:在你车祸之后,我就发过誓,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你。

  但我没做好,又让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你带走他抵着谢行之的额头,你就当这次是我惩罚自己吧。

  你这算哪门子惩罚自己?谢行之一听他这样的论调又来气。

  谢安珩不想让任何人伤到他,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?难不成他的心是铁做的,看见谢安珩受伤就不会心疼?

  结果后者又道:我知道,你担心我,我不该让你为我担心害怕。

  谢行之被他缱绻低绵的哄人呓语说得耳朵发痒。

  我以后绝对不会了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,就算那个人是我自己也不行。谢安珩真挚道,我一定好好保护自己,不会再让你心疼。

  别皱眉,我舍不得看你皱眉,哥。

  这一声哥喊得他脑仁一麻,差点没把他骨头都叫酥了。

  可不得不承认,谢安珩的这招认错服软是真的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,无论多大的脾气,被他这样一番软语相求,也发不出来了。

  谢行之在心里叹了口气,自己将轮椅摆正:回床上躺好,我去把给你买的东西拿进来。

  他拨动轮椅就要走,倏地又被拽住。

  谢安珩还没能再开口讲话,病房门倏地被人推开。

  岑向阳的大嗓门响起:行之哥,这是你买的甜粥,刚刚那个保镖给我的,放在椅子上已经有点温了,但谢安珩皮糙肉厚的,喝起来应该不碍事。

  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我可以

  他把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递,讲话声戛然而止。

  病床上的谢安珩衣衫凌乱也就算了,谢行之的领口衣摆也被扯得皱皱巴巴乱七八糟,更关键的是他的脸很红,红得不正常。

  换了别人或许会以为是暖气吹的,可岑向阳只需眼神一瞟就看见谢行之唇上也有些发肿。

  你们

  他突然没由来得记起来在半岛酒店门口,谢行之也是莫名其妙脸和耳朵都红得吓人,嘴也破了。

  谢谢,你出去吧,在外面等就行,我们没什么事。谢行之这次没对他笑,眼神有些闪躲,表情淡淡地将他一推,关了门。

  岑向阳还沉浸在那一刻回忆的震惊中,等他回过神,正听见病房门下的锁扣咔嗒一声,反锁了。

  ?!

  反锁病房的门??

  赵致殷走过来问他:怎么了?为什么这种表情?

  没事,没事哈哈。岑向阳僵着脸,看见他,更觉得自己的猜测多半不会出错。

  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这小狼崽子已经不声不响地就得手了?他那段时间明明寸步不离谢行之身边啊。

  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,一时间不禁怀疑人生。

  病房内。

  刚在床上躺好的人双目晶亮,眼巴巴地望着锁完门的谢行之:你还专门去给我买粥了?你不生我气了?

  本来就纯粹是几样事情全部堆在一起,导致他情绪失控,谢行之眉目重新柔和下来,把甜粥搁到床头柜:不生气,好好躺着,别再乱动了。

  我刚刚亲你了。身侧的人突然说。

  谢行之解开袋子准备给他喂粥的手一顿。

  你既然不生气那能不能谢安珩拽着他的袖子,再亲一下?

  第63章

  谢行之当然没答应。

  刚刚一时气昏了头被他趁虚而入也就算了, 他本来都没打算计较,毕竟谢安珩伤得这样严重。

  可这是在医院,公众场合。

  何况谢行之尚且没有完全说服自己接受谢安珩的感情。

  我去喊护理来。他看谢安珩这副样子是不把他软磨硬泡到松口不得罢休, 当即也不打算再给他机会, 你好好把粥喝完。

  谢安珩坐起身还想拉他:你去哪里?你也受了伤, 应该留下来休息。

  我去处理施家的事, 必须有一个人去警局做笔录。谢行之先他一步开了房门,不要趁我不在又折腾自己的身体, 记得你刚刚答应我的话。

  谢安珩装可怜的伎俩被从源头斩断,但又无可奈何,只能看着他离开了病房。

  谢先生。值夜班的护理没过几分钟就赶过来,高级病房的病人他可不敢得罪,我来帮您吧, 小心烫着。

  谢安珩避开他的手,早没了刚刚对谢行之时小心翼翼的表情, 冷淡道:不用,你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就行。

  施瑶持刀伤人、施老夫人又涉及买凶和绑架等等一系列违法行径,证据确凿。

  至于她们要不要起诉,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, 谢行之并没有在警局里耽搁太久。

  谢行之也不想再劳烦岑向阳跟赵致殷, 他们两人几乎帮不上什么忙,这次是赵鸿钧陪伴他一同前往。

  做完笔录出来,赵鸿钧低头感叹:闹得这样满城风雨, 也不知道她究竟图了个什么。

  这个她只能是指的施老夫人, 谢行之道:我也是偶然听到传闻, 她似乎跟他丈夫有什么恩怨情仇。

  这个我知道。赵鸿钧比他年长, 在满北市上层这个小圈子里混的年数自然更长, 知道的消息也多。

  那老太婆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,在家族权势和她丈夫的命中选了前者,我听说那时候她丈夫是得了什么病,她就弃之如敝屣。

  谢行之最看不惯这种迟来的深情:她那样的人,满眼都只有权利,偏偏还要给自己找个幌子,虚伪至极。

  所以她跟你们讲,她做这些丧心病狂的事都是为了她的丈夫?赵鸿钧没听过这样的说辞,非常惊讶。

  谢行之点头:具体为什么我不清楚,但我听他外孙夏嘉誉是这么说的。

  赵鸿钧咂舌:那夏嘉誉还是个好孩子,真是奇了,这种家庭里能养出这么干净的孩子,算他们运气好。

  是啊。谢行之想起他,心情总算轻松不少,如果不是他两次帮我,恐怕我跟谢安珩都没命活到现在了。

  他说完又想起什么:对了,施老夫人说u盘并不在她手中,但这样东西听你和安珩说又的确存在?不管落在谁手里,情况都不会对我们有利。

  u盘倒确实还是个隐患,我会继续加大马力,多派人手打探消息。赵鸿钧表情也凝重起来。

  我也调动谢家公司,但我希望这次也是我们弄错了,它是真的不存在吧。回国一趟,纷争不断,还几度经历生死,谢行之终归有些疲惫。

  他说完转头看向车窗外,一愣。

  途经的路上有不少店铺,竟然是刚好开到了棚户区不远处。

  这些小商铺大多已经改头换面,却也依旧经营着。

  让谢行之怔住的不是这个,而是所有商铺门前都已经贴满了装饰。

  圣诞节快到了?他轻声喃喃,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。

  对,是快到了。赵鸿钧当他在跟自己讲话,就是下星期,这些商店估计抢生意,提前做点活动。